药药写了老C
而这里....是关于D的故事
“穿黑裙的女人夤夜而来/她突然的一瞥让我筋疲力尽/我突然想起这个季节鱼都会死去/而每条小路正在穿越飞鸟的痕迹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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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曾经两次拥有相同的一册书。一共六本,上面有简单的插图以及干净明亮的中英文对照诗句。可是两次都让她拱手让人了。
后来她明白,如果宿命始终无法抗拒,那么相爱的人即便无数次就在身边,都一样会在最后擦身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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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7年的夏天,他去上海一所著名的大学读书。临行前打电话给她。两年前猝不及防的分离,突然被撕裂出一个缺口。彼此都是尴尬无措的。站在电话两边无辜的沉默。她的身后是大片的音乐。话筒中间却是空洞的回响。如同当初那条狭小的弄堂,寂静无人的时刻,只有很多的风掠过。
他说,我要走了。
她说,嗯,我知道了。
他说,你呢,怎么办。
她说,留下来。
那一年她在小城平静的生活。她开始慢慢得明白D已经成为自己不可以治愈的疾病。他们注定无法彼此拥有。只有记忆。
日子如水般流过,轻轻的在皮肤上留下岁月的痕迹。我们看到自己的眼神已经苍老。面容不再娇艳如花。而内心也开始有疾病的阴影。无限的扩大成为生活苍白而无可奈何的挣扎。
半年以后,他从上海回来见她。和从前一般安静的站在远处,她路过他的身边,轻轻的停顿。那一刻的情感如此隐忍和汹涌。
也许他们的相遇只是为了倾诉和拥抱。从来不知道如何平凡的相处。即使相隔多年,再见面的那一刹那记忆当中闪现的也只有他和她皮肤的温度。
在城市郊外的小公园里面,她坐在桥栏上和他说高中时老师的婚礼。说那年轻的女教师在当日众人的眼里被丈夫喜气洋洋的抱进大门。
他和她说,不知道我是否还可以抱的动你。
她笑着说,你有抱过我吗?
话未完,她已经被他抱在半空。然后看到他笑笑得说,还好,还可以抱起来。那样的言语在很多年以后发现是如此的隐讳。蕴含了少年时候无数不能直接表述的愿望。可是我们一天一天的长大,终于有一天开始没有了理想。在绝望的旅途当中独自流浪。而曾经美好的希望,也在揭示了隐喻的成分之后感觉出对于现状的嘲讽。
那个女子说,对于宿命,我们只能站在其中等待着接受。
他们去保存完好的宋朝宅第。雕梁画格,白墙黑瓦。杂草重生的后院,滋长悠悠的历史。她靠在斑驳的墙上和他说,那个闺阁的女子,私奔出阁,慌乱之中跑到这里。因为再没有去路,于是一头便撞死在这个地方。所以你看,这墙是褐黄色的,因为有着古人的血迹在里面。这地上的草也和别处不一样。更是疯狂猛烈。而当中的一些,已经从泥地中伸出墙外了。
他沉默的看那双明亮的眼睛。了解她始终都蠢蠢欲动的内心。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让她安定,却在最后发现他让她更加的兴奋。因为彼此的深信,她已经把他当作一次离经叛道的冒险。
而D终于在那一年的冬季以后彻底失去了消息。她却开始沿着D相同的道路亦步亦趋的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