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天去比萨店,我带上了乙乙,坐在他身边.
昏黄的灯光,渗透着微漠的暮红色.显得多余的暧昧.
服务生忙乎着挪动脚步,皮鞋与地板的摩擦传出微微声响.节奏虽不明显却也能触及听觉.
我边对着面前两个一胖一瘦不算熟悉的人给予微笑,边将自己的臀部移往棕褐色沙发上.
他很殷勤的直起身子,顺理成章的让乙乙坐到了他身旁.
我仍旧点了一杯薄荷泡沫绿茶.乙乙要了一杯冰红茶.
他对着服务生重复了一遍.口气出乎意料的礼貌.
他笑着与乙乙低语.我将视线移开,对着面前的两个胖瘦男人再次微笑.我笑得牵强,但不明显.
我说,胖男人长得很可爱,因为无法用贬义词形容,便用了可爱.诛不知我在想的是,可怜没人爱.
瘦男人说,你长得很不爱国,木子.
我说,你是过量的爱国了.连发型也是中国的国土图形.
大家都笑了.只是每个人笑的因素都似乎有着差异.
他隔着乙乙,把脸转向我这边,木子,你偷胎转世过了么?幽默什么时候移植进你细胞里了?
我隔着乙乙,将脸面向他那边,老人,我只是刚刚去冲了个凉水澡.
他无奈的摇头强笑.伸出右手拇指,指向我,对着胖瘦两男人,我说不过她的.
我得意的笑着,第一次他承认屈服于我.
望着窗外,这条繁华的购物街,人群熙熙攘攘,空间变得挤兑.呼吸无处停留.
对面两个男人,不停的喷着口水,吐着二氧化碳,舞动着肢体.
身旁两个男女,不停的触摸,调情,暧昧的对话
余光渐而模糊,意识凌乱.
我双手平倚在桌面,牙齿咬着吸管.沉默.微笑.点头.摇头.
时间一分一秒更迭,我支撑着混乱的思想以及碎裂的心脏,祈求着约会的结束.
......
踏进房门.我卸下一件件沾满带刺气息的衣物,抛至床边.
扑倒在床上的那一刻,我听到了乙乙的声音.她说,我不知道....
盖着棉被,寒气依然穿透被子在我身上蹂躏,白炽灯得逞的刺痛双眼,恍惚的看到乙乙嘴巴在翕动,只是我听不清.于是便闭上眼睛,远离这刺眼的光线.
意识仍然清醒,我闭着眼睛以此假象来蒙蔽她们.我睡着了.
半夜上了几趟厕所,大都只是拉开灯在里面蹲坐几分钟想事情.而后出来关灯,倚靠在床尾喝着冰凉白开.
在这冰冷的深夜里,我的肌肤在空气中袒露着,任冷气得意的摧残.用冰凉的白开滋润着干涸的灵魂.
失眠就是这样在我浑然不觉之时,悄无声息的侵吞我.
成了理所当然的习惯.
我在不辞而别的情况下离去...
我学着电影里带着伤悲悄然离去的人,尝试着去感受那种豁然抛开一切的快感.惆怅悲凉的心情.
可是,我却无能将那份疼痛抛掷.
我是走了,仍带走所有归属我的苦痛.
那天,乙乙哭着给我打电话,木子,我不知道....不..知道他已经驻扎在你...心里.
断断续续的哭腔从话筒里传输进我耳根..耳朵一阵麻木.揪心的难舍与不忍.
狂妄的来一顿啧骂.或.隐忍的原谅所有错乱
我选择着沉默,我在此便丧失了语言的释放能力.
......
悲伤的过往亦是梦魇的觉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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